雄安新区摇滚新势力:雄县独立乐队飞翎与渤海声场巡演的故事
那些流淌的岁月,你总是望着窗外
看着它在你眼前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昨天”
雄县摇滚乐队“飞岭”
诞生于石家庄的《我爱摇滚》是一本颇具影响力的摇滚杂志。纸媒陷入衰退,转型为新媒体,继续高举摇滚大旗,举办河北摇滚新势力巡演——渤海声场。
2017年3月,渤海声场开始在河北各地巡演。我参加了其中几次,听到大家讨论一支来自雄县的独立乐队,雄县位于新成立的雄安新区。即雄县。
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待购房人群逐渐降温后,我决定去雄安看看那里的摇滚音乐是什么样的。
雄安新区实际上是由“三县一湖”组成——这三个县分别是雄县(又名雄州)、容成和安新;第一个湖是白洋淀
(图片来自网络)
中国的摇滚乐中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一些你认为“不狗屎”的二三线城市甚至县,实际上已经成为摇滚中心。石家庄就是这样一座神奇的岩石城市。摇滚乐迷甚至称其为“摇滚之乡”。此外,还有河南新乡、河北邯郸……
杰声长期致力于发现新的声音,自然对这些神秘的中国摇滚小镇非常好奇。去年,编辑部计划一一探访,试图解开这些小镇背后的摇滚密码。
于是,我坐上了从北京到雄安的火车。
北京至雄安的高铁尚未开通。现在,如果你不开车去,只能乘坐城际列车,在白沟站下车,然后再乘坐公交车前往雄安。
也许北方的90后对于白沟这个神奇的地方已经很陌生了。 20世纪90年代,每到周末,北京、天津各地前往白沟的人络绎不绝。素有“北方小香港”之称,曾是著名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和箱包集散地,白沟及周边地区不少人已成为“先富者”。
北京至雄安的高铁仍在建设中。现在去白沟火车站要下车。
当然,经济和文化是密不可分的,但我不知道今天这片土地上的摇滚之火是如何与这个时代背景联系在一起的。
白沟火车站下车,乘坐不打表出租车,40元到达雄县政府大楼门口。出租车顶着烈日驶过荒凉的火车站广场,沿着村里的土路,颠簸地向南行驶。村子的墙上还不时贴出“收鹅”的小广告。风景与中国任何县城没有太大区别。远处还有一些半建的高楼,有的突兀地矗立在一片庄稼地里。
从白沟到雄县一路上的风景与国内大多数县城没有什么不同。
过了一座写着“雄州”的牌楼,眼前就是一条双向六车道的道路。路灯都是中国灯笼风格的。虽然它们很简单,但仍然透露出设计师的一些想法。这是雄州路。街边商店主要销售汽车和老人电动车。快到县政府大楼的时候,路边的旅馆和餐馆就多了,也能看到推着自行车做小生意的商贩。
如果不是雄安新区一夜之间名扬天下,大多数中国人都不知道雄县在哪里。就连那些来“白洋淀一日游”的老北京人,恐怕也不知道雄县在哪里。事实上,雄县位于白洋淀以东。
当地人形象地告诉我,新版《小兵张嘎》的拍摄地点、饰演嘎子的谢孟伟在哪个村、以前的街道是什么样子、属于哪个工厂等。谁的家人。一进餐厅,老板就会过来和大家喝一杯。在白洋淀的游船上,我和船夫聊了几句,和同行的雄县当地人成了亲戚。
白洋淀因作家孙犁的笔下而闻名于世。孙俪曾在安新任教。然而,在雄县很难找到孙俪的踪迹,但打着“白洋淀”旗号的商店却不少:白洋淀鸭蛋、白洋淀工艺品、白洋淀特产……
目前雄安新区有七八个乐队,其中主要有两个原创乐队——七乐队和飞岭乐队。这两个乐队有很多根源。稍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雄县唯一的livehouse也叫飞岭。位于雄县主干道雄州路边的一条巷子里。由飞灵乐队于2012年开设。
在去那里之前,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人们在雄县贴吧上经常提到飞灵乐队。看来飞岭成立于2003年,是第一支可以测试的本土摇滚乐队。如此算来,雄安岩已有十四年的历史了。
到了雄安县政府大楼门口,飞岭乐队、七乐队的吉他手张二刚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和飞岭乐队的吉他手约好在雄县政府大楼前见面。
雄县政府大楼对面的街道中间有一个公园。
他开着一辆黑色迈腾,微笑着向我招手。我跑过去问:“你昨天几点回来的?”
前一天晚上,Band 7在石家庄地下丝绒乐队进行了一场特别演出。几经周折,石家庄地下丝绒如今已搬迁至华强广场五楼,毗邻热闹的夜市。虽然说是特别演出,但只表演了8首歌曲,而且没有客串乐队。预售票售价为20元。
雄县距离石家庄近200公里,距离保定更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石家庄的摇滚之光开始辐射到远近星罗棋布的城镇。
飞翎乐队还不定期到石家庄、保定等地演出。每次演出结束后,他们都会遇到一些当地的朋友,他们的歌曲甚至被保定当地乐队翻唱。
如果说有所谓的摇滚领地的话,雄县和保定在地理上夹在石家庄和北京这两个各具特色的摇滚圣地之间。
(图片来自网络)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张二刚习惯了皱眉,头发烫成小波浪,几乎到了肩膀。 “这不是开始吗?”他说。
当地人说的普通话与北京房山、大兴地区的口音很相似。然而,做机械生意的张二刚、赵哥、贝斯手刘可欣,能说一口介于保定话和北京话之间的“方言”,我只能勉强听懂。
“上车吧!我给你带点吃的!”我们上了车,直奔餐厅。
向西行驶几公里,跨过大清河,就进入了安新县境。途中路过赵庄子村,张二刚的朋友赵大哥指着他家的三层小楼。张二刚笑着说:“我小时候也是在这个村长大的。”
赵庄子村周围有很多小工厂已经停止运营。一公里外就是孙犁先生笔下的白洋淀。走过芦苇沼泽,显得格外崎岖。
左下逆时针方向:鱼皮冻、炒荷叶、咸鸭蛋、蒜苗炒肉、炖鲤鱼、花卷、莲藕片
最后我们来到了河边的一家餐厅。院子里停着三四辆车,温室下面大约有十几张大圆桌。
老板一看到我们进来,就笑着走了过来:“鱼我都留给你们了!刚才几桌要的我都没给他们呢!”
在白洋淀,吃大鲤鱼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饭桌上,摆着一条十斤重的红烧大鲤鱼。凉菜有鱼鳞凉粉(将鱼鳞煮成类似肉皮凉粉的口感)、炸荷叶(将荷叶卷成卷,上面涂上一层薄薄的油)。煎,沾糖吃),还有两斤一瓶的白酒。
寒暄几句后,大家就开始边喝酒边聊天。
在雄县,“飞灵”比什么都管用
说起“飞岭”二字,雄县古今中外的人都听说过,雄县、白沟贴吧论坛上也常有人说“某某谁见过飞岭”。张二刚也半开玩笑地说:“保定和石家庄可能不一样,但在雄县,飞灵二字用得好!”
飞翎乐队成立于2003年,当时张二刚刚满20岁,在听了《黑豹唐朝》后就爱上了吉他。 20世纪90年代,弹吉他是年轻人的时尚。他的弟弟赵先生从事机械生意数十年。但他可以拿起吉他弹奏《Glory Days》和《Cold Rainy Night》。这是不错的。
那时候学吉他比现在困难多了,尤其是雄县这样的地方。没有教材,更没有网上随手可得的吉他教学视频。教材除了在北京或保定的书店购买外,就只能在县城购买。寻找会弹钢琴的人并互相学习。
赵哥是从当地老兵那里学来的。张二刚跟着他,也学了一点。雄县会弹吉他的人都认识,甚至还认识。没事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弹吉他。两拨人在面前互相嬉戏,来来往往,神情十分严肃。张二刚听说有几个人经常去当地的温泉湖公园弹琴,就高兴地冲了过去,和他们打了一架。
“当时我们在说什么?肯定是各种吹牛,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太傻了!”一来二去,他们就熟悉了。张二就高兴地跑了过来。湖边一起摔钢琴的人就是后来成为飞翎乐队主唱的刘伟。
刘伟和张二刚召集了几个朋友,飞翎乐队成立了。这也是雄安三县最早出现的摇滚乐队。
2003年,非典席卷中国。和全国大多数城市一样,雄县突然变得空荡荡的。飞翎乐队开始紧锣密鼓地排练。他们租了一个店铺,花了800块钱买了一套金宝鼓,搬了几个音箱进去,开始排队。 《光辉岁月》、《无处藏身》……那个时代的金曲被他们一遍又一遍地传唱。透过商铺的铝合金门,沉闷歇斯底里的声音飘荡在雄县炎热而安静的街道上。外面,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当时,雄县连一家像样的电影院都没有。 “老”的雄州剧场在《泰坦尼克号》放映后变成了一座破旧的建筑。那时候,当地年轻人的闲暇时间可做的事情有限。
在雄县组建摇滚乐队,竞争的不是其他乐队,而是民乐团、杂耍班、秧歌班……
飞翎乐队的出现,对雄县及周边地区的演出市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电影导演吴天明在《百鸟朝凤》中讲述唢呐艺术家与流行音乐的对抗。在雄县,飞翎乐队曾受邀参加商店开业、超市庆祝活动。或许他们想要摇滚乐队响亮、西方,老百姓也想要新鲜,凑热闹的人络绎不绝。
几次之后,他们就传言:“有几个年轻人组成的乐队还不错。”飞凌的名字从此家喻户晓。只要请到飞翎乐队,观众席就会人头攒动,宣传效果突出。赶上中国GDP快速增长,雄县第三产业发展迅速,有很多商业活动需要飞凌乐队。当时,飞灵的成员除了主唱刘伟和吉他手张二刚之外,还包括来自石家庄的鼓手易雷和来自雄县的贝斯手苏星。
安新县周边出现了响环乐队,荣成县出现了蝉乐队,行李城白沟的禁乐队也浮出水面。至此,雄安新区的摇滚景象正式形成。
飞翎乐队几乎每年都会举办专场演出。图为乐队吉他手张二刚(左)与主唱刘伟
(飞灵乐队提供图片)
随着名声传开,人们纷纷来到飞岭办婚礼、办喜事。甚至会有人帮他们介绍各种婚礼、婚礼,但他们并不想往这个方向走。
几个人凑在一起,就这么漂向了北方!
热血北漂,徒劳归来
北京市海淀区民庄,隶属四季青镇,位于北四环与西五环交界处,位于西山风景区。
2004年,雄县几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来到了这里。头发半长,染成当时流行的焦黄色。有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又看了看西山半山腰一个小村庄的地址。到处提问。几经周折,我经过一栋金属极简的破旧平房,终于在地面的废墟中找到了地址所在的院子。
一名青年犹豫着敲了敲铁门,却没有任何动静。即使在门外,屋里的音乐声也比敲门声还大。他敲得更用力了,但没有人应声,于是他又敲得更用力了……终于,他敲响了那扇斑驳的绿色大铁门,门开了。徘徊。 “是谁?”当门打开的时候,房间里也响起了沉重的音乐。一个光着膀子、骨瘦如柴的年轻人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瓶已经装满的燕京啤酒。
“你找谁?”从门里走出来的青年歪着头,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兄弟,我只是在和你QQ聊天,河北飞翎乐队吉他手张二刚,我们一起玩吧。”
张二刚尽量表现得友善礼貌,同时又表现出自己和他们是同一边的。
瘦小的青年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就放他们进了屋。里面,一群人在喧闹的金属音乐中喝酒聊天。
飞灵帮的兄弟们走进房间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其中一人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一开始没注意,再看的时候,他指着他们手里拿着的新科VCD笑了起来。众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仰面倒地,打翻了几个酒瓶。
他们把音乐调小了一点,从地上捡起了肮脏的便携式DVD:“伙计,你真有趣!我们现在都用这个了!”他把一张国外的吉他教学光盘放进去,图像直接显示在屏幕上,费凌的兄弟们看到后都愣住了。
十三年后,张二刚想起这件事,仍然尴尬地笑道:“当时真是尴尬啊!我拿着十几公斤重的新科VCD到处跑!”当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有的咬牙切齿,似乎是在想泄愤。
2004年的北京摇滚乐坛是什么样的?
那个时候,还没有网易云,没有朋友圈所谓的流行音乐,甚至连独立音乐这个词都没有。唱片销量仍可能达到数百万张。那时,Joyside还是一支刚刚起步的新乐队,所谓的D22一代还处于初中和高中阶段。如果你想听地下音乐,只能去一些很不起眼的网站,类似于地王的暗黑风格。彼时的主流音频网站仍以周杰伦为主,上面看不到地下乐队的踪迹。
北京四环路刚刚建成,飞翎乐队最初居住在通州现代音乐学院附近。后来搬到了前面提到的迷笛音乐学校旁边的地方。有时乐队去地下通道唱歌,一天能挣十块钱左右,而且那里还有几个大人物。生活是如此艰难。几个人挤在一个小房子里,没有饭吃,也几乎没有像样的表演。 2004年底,他们决定先回雄县。
回忆起在北京的经历,他皱着眉头:“大城市的人还是比较弱的。后来我们在保定演出多了,经常演压轴戏,所以大家就开始聊天。但一开始,有多少人在看?不上。”
北京确实太大了,圈中套圈,层层叠加。很多北漂的乐队满怀热情而来,但最终都失败了。
雄安岩石的“飞”模型
回到雄县,飞翎乐队继续按照原来的模式生存,靠演出赚钱,排练写歌。乐队成员逐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一天,乐队联系了鼓手易雷,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大家都去他家询问,他的妻子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伊蕾是石家庄人。来雄县之前,他在石家庄组建了一支乐队。他找了一个东北女孩,结婚生子,两人在雄县过着小日子。大家都以为他的生活很安定。但乐队里没人知道伊蕾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谁在家。他平时和大家一起工作,尽力组织乐队。但一旦说要走,根本就是捉摸不透,来去无踪。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伊蕾的消息。
当我听他们谈论这段经历时,我想起了福克纳的《八月之光》中伯奇在美国南部小镇上徘徊的情景。
飞翎乐队早年曾举办过向Beyond致敬的演出。模糊的影像背后,是中国小镇年轻人的另一种摇滚梦想。
(飞灵乐队提供图片)
无果而终的北京之行让乐队心情有些郁闷。贝斯手苏星找到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刘可欣加入了飞翎乐队,担任贝斯手。
刘可欣加盟后,飞翎乐队开始创作原创作品。刘可欣是乐队的主创力量。 “奥运会期间、汶川地震期间,我们都写过歌。《方向》是为那些在地震灾难中找不到方向的人们而写的。”刘可欣说道。
刘可欣的作品《昨天》也被保定其他乐队翻唱过,网上也能找到一些视频。视频中,乐队正在排练《昨天》,刘可欣演唱。他的歌声听起来和他说话的声音很像,威严而粗犷。这段排练视频是在一个非常“复古”的大厅里录制的,背景是蓝色的羊毛窗帘。主唱刘伟不在,但三个人配合得很好,甚至时不时地互相微笑。
出生于内蒙古的鼓手朱雷,2000年随家人来到雄县,2003年认识了主唱刘伟,经常观看他们排练、表演。 “我小时候有过一些打鼓的背景,当时喜欢哪首歌,我就会跟着磁带一遍又一遍地播放。”随后,朱雷还与张二刚一起承担了部分编曲工作。
朱磊加入后也很高兴:“没想到会加入飞翎乐队打鼓。”
飞翎乐队成员。左起:吉他手张二刚、鼓手朱雷、主唱刘伟、贝斯手刘可欣
(飞灵乐队提供图片)
飞翎乐队重新开始,一次演出一场,一点点攒钱。 2007年,我去海淀公园观看了当年的迷笛音乐节。回来后,我用以前的积蓄继续经营音像店,买了一些器材,然后接商业演出,让乐队赚更多的器材钱。兄弟俩也比很多当地小型演出公司的音响师更专业。另外,他们还认识很多做装备的朋友。他们甚至学习、实践,生意也越来越好。白沟和安心也将使用他们的设备进行表演。就这样,飞灵帮慢慢恢复了实力。
飞翎乐队排练室
2008年,飞凌开始更多地走向商业,留下了一堆设备。如果闲置的话,就会贬值。于是,他们也开始举办自己的婚礼活动。贝斯手刘可欣也开始主持婚礼。雄县及周边地区的人们或多或少都有血缘关系,所以婚庆生意越来越好。
2012年,飞翎乐队开设了与乐队同名的Livehouse,雄县成为各乐队巡演的一站。
2013年,张二刚加入九派音乐教育,开始涉足青少年音乐教育。 “九派”成立于2003年,目前在全国拥有700多个校区。
这里是飞翎音乐培训中心的所在地。拍照时乐队成员提醒我:招牌烂了,不好看。
这条从表演、装备到教育的飞岭之路,被附近的安新、白沟、荣成等地的乐队纷纷效仿,成为雄安摇滚的“飞岭模式”。
雄安及周边地区联合游
雄县飞翎乐队、安新环乐队、荣成蝉乐队、白沟紫禁乐队等,经常在当地的商业演出中相遇。 2009年左右,他们讨论过是否可以一起演出。毕竟装备也是现成的。
于是,他们开始了一次小规模的联合巡演。
飞岭掌管雄县,他们各自找场地,有时在广场,有时在空置的工厂地。他们甚至自己去拉赞助,和各个店铺讨论命名,讨论海报上的曝光位置。我把自己的装备搬了出来,光是看着就觉得很开心。这次我必须用它们来表演我自己的节目。有时时间很紧,如果找不到赞助商,我们就自己垫款。演出结束后,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些雄县特有的烤鸡蛋,炒了一些蔬菜,喝了一些啤酒,玩得很开心。
联合考察团抵达安新县。飞翎乐队一上台,主唱刘伟就感觉不太对劲。反馈中几乎没有人声,反馈听不清楚。对于音乐家来说,这就像使用一支没有墨水的笔。写。刘伟指着音响师说,反馈中仍然充满了震耳欲聋的吉他和贝斯声,根本没有人声。
“叮”的一声,伴随着麦克风掉在地上的呼啸声。张二刚、刘可欣、朱雷三人都愣住了。有的停下了手中的仪器,有的则继续。台下的男女老少也是一脸愕然。刘伟皱了皱眉,快步走下了台。
主唱停唱了,大家只好下台,乐队其他人只能劝主持人乐队和刘伟。
一番哗然,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联合巡演的日子给乐队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飞灵乐队提供图片)
至此,雄安岩联游模式就结束了。
初中生、高中生及7个乐队
雄县初中、高中的简称与国内大部分地方不同。初中的简称是“中”。例如,“第一中学”是指雄县第一初中,但高中的缩写不是“中”。这是“高”。例如,雄县第二高级中学简称为“雄县二中”。
琪琪是雄县另一支摇滚乐队第七乐队的主唱,现在是“雄县二中”的高二学生。贝斯手门新宇今年还在上初中。
7 乐队成员包括雄安摇滚老将,以及正在读书的高中生和初中生。
(图片由7 Band提供)
时间进入2013年,飞翎乐队的成员们都开始各自的事业,乐队也很少一起排练和写歌。于是吉他手张二刚和鼓手朱磊就想到了去另一个乐队演奏。他们找到朋友乔晓东担任吉他手。读初中的门新宇被他们招来当贝斯手……用张二刚的话说:“这些年,我教的学生连一千都没有,只有八百。”
主唱琪琪虽然年轻,但她却承担了部分创作任务。她在排练时即兴创作了第七乐队的许多歌曲。
到达雄县的前一天晚上,七七在石家庄地下丝绒地下乐团的专场演出中,七七显得平静又得体。自从张二刚表演时断弦后,琪琪就悠闲地和大家闲聊:“我要谢谢你们班主任。”一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可爱,没听过“班主任”这个词。 ” 许久之后,琪琪告诉大家,作为一名艺术专业的学生,她在学校里有些孤独。演讲结束时,她问张二刚:“为什么是你惹麻烦呢?每次?”
张二刚只是微笑着调弦。
7乐队主唱琪琪就读的高中
遇见他们的时候,2017年暑假即将开始,下学期琪琪就要去石家庄读高三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非常难过。
“我们的贝斯手门新宇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他心里有事。我听说七七要学习一年,所以我们就停止了一年的活动。最后一次排练后,他没有再说一句话,离开排练室,里面的设备和角落都被仔细擦拭了。”张二刚叹了口气,跟我说起了这件事。
虽然他们看上去都是开玩笑的老人,但乐队在他们心中却有着沉重的分量。张二刚知道此事后,在排练室里躺了好几天。鼓手朱雷也很伤心:“我们都三十多岁了,精神状态和刚进乐队时不一样了!”
在雄县的第二晚吃完晚饭后,我们一行人去飞灵酒吧喝了两杯。已经过了半夜了,酒吧里还剩下四五桌人。我们在酒吧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后面有一桌子吵闹的酒客。朱磊看了一会,站起身来,请女孩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走过去坐下来比较。吵闹的位置。
刘伟(左)与朱磊在飞灵酒吧嬉戏
作家孙犁晚年在作品《云寨小说》中记载了一位曾在白洋淀任教的老师:他从异国来,一生在安新县任教。他虽然文采斐然,但教书尽心,生活安逸。孙犁最后表示,当地的老百姓会记住他,当地白洋淀的芦苇、水坑也会记住他。
从飞翎乐队到7乐队,已经十几年了。我从来没有上过网站头条,甚至没有在大家熟悉的大型音乐节上表演过,也没有收到过10万+的评论和互动。但是,在Xiongan的大型和小型超市的面前,正方形周围,工厂开放的空间,婚礼场景...他们的音乐使那些在白天坐在炎热的阳光下工作的人坐在小长椅上,烟斗和烟斗和在他们的脸上有深刻的表情。通过皱纹显示微笑。像朱·莱(Zhu Lei)和刘·凯辛(Liu Kexin)这样的年轻人也踏上了与音乐,自由和幸福有关的道路。
2014年7月,Feiling乐队在Yesanpo音乐节上演出
(Feiling乐队提供的图片)
他们还必须与站在成千上万的人面前,站在那个时代的中间。
(除了签名外,本文中的所有图片均由Sun Dahou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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